【all桑】吟桑又相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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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时间推算着,春夏秋冬,云深不知处一年年的流逝,十年过,蓝景仪已经不再是曾经不服管教的少年,他身上的蓝家校服整整齐齐,佩剑利索的挂在身旁。
风实在是太大了,他的眼睛里被风吹进了沙子,清澈的眼睛里是水汽。
他想着,那个人……也是在这风中走掉的。
“蓝景仪……你别跪!”
聂怀桑在那妖人手中挣扎着,看着蓝景仪被打的遍体鳞伤,倔强的眼神中是最后的不屈。
那妖人一边摸着聂怀桑的腰部,一边笑着道:“还不跪?那这个人类可就要给我玩玩了,我可还没有尝过男子的味道。”
“你敢!”蓝景仪嘶吼着,却又被踹倒在地。
妖人手又上了聂怀桑的脸蛋:“你们可都别费力了,灵力受封,你们算什么?”
聂怀桑抗拒的偏了偏头,被一巴掌打得半边脸通红。余光正好能够看到蓝景仪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。
“蓝景仪你还在干什么你快走啊!我不需要你这个小子救,快走!”
蓝家人的修为当然比一般人高出的并非一星半点,他自己逃走绝对有希望。
聂怀桑的衣服被扒得散落,泪珠悄无声息地从眼眶中涌出,狠狠地滴在蓝景仪的心里。
聂怀桑是蓝景仪心里唯一的信仰,他自己都没这勇气去扒他的衣服……
他越想越不能想,蓄力站起来要向聂怀桑那边,却被喽啰们压下跪在地上。
发带已散,黑发被人揪在手中,被迫抬头看着……在血液中,聂怀桑被绑在自己面前,他上身衣服已经被除去的一干二净,他的身体像是从冰窖里带出来的,惨白的颜色。
聂怀桑摇头大声喊着:“走啊!你快走!”
他的眼睛里是少年――
蓝景仪拔到自己的佩剑,“锵”地一声抵地,单膝跪在地上,撑着身体大口地喘着气,血液流淌到地上,白色的姑苏校服被血液染地无法入目。
两个人只有一肩之隔,却遥远的只能望着彼此的眼睛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被如何玷污。
眼睁睁地看着他如何哭,如何求着自己快走。
聂怀桑忘记过了多久。
他只记得很久很久。
第二天是阴天,太阳没有出现,风却很大,像是要下雨。
他被折磨整整一夜,身心早就疲惫不堪,却还在失神中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爬到蓝景仪身旁,将晕倒的他护在怀里。
若不是自己惹恼了那妖人,怎会让他变成这样呢。
自己是他们的累赘。
大哥是这样,二哥是这样……如今,蓝景仪也是这样。
他紧紧抱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蓝景仪,一边用袖子擦着他脸上的血迹一边失声痛哭。
云深不知处――
修养了几个月,蓝景仪已经有所恢复,听蓝思追说聂宗主前来找自己,就兴高采烈地跑出门,看着那人挺拔地站在门外,浅浅的笑着,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。
他甚至感觉没有脸见这个人。
他低下头,慢吞吞地走着,聂怀桑倒是先走了过来,道:“怎么,景仪不愿意见到我?”
“没!没有……”
聂怀桑依然笑着:“无妨,景仪不愿意见到聂某也无妨,反正,聂某以后也不会再让你看到我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蓝景仪终于抬起头,吃惊的看着他的嘴角。
那个翘着的嘴角,是聂怀桑心痛的掩饰。
那日回到聂家,聂怀桑想了又想,他想过的是游山玩水的日子,若是现在把事情安排好,卸下一切,看春夏秋冬的鸟语花香,不会再给任何人负担,且能说走就走,遨游江湖,岂不快哉?
只是……心里有了人儿,到底不舍。
聂怀桑思考了很久,才狠下心跑来。这场双向暗恋,彼此都不曾知道,对方都爱惨了。
聂怀桑哑着嗓子道:“……你能,抱我一下吗。”
又看蓝景仪愣了一刻,想起自己已经并非完璧之身,摇了瑶扇子忙干笑道:“开玩笑的,要是不行的话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那人轻轻吻着他的耳朵,声音都是打颤:“不能不走吗……”
聂怀桑眼眶湿润,道:“三生有幸……遇到景仪,便是怀桑三生有幸。”
他忙推开身上的蓝景仪,拱手作揖:“若是有缘,必定再见。”
风很大,老天黑了脸,大雨欲来,云深不知处本来淡淡的色彩又暗了几分。
蓝景仪看着远去的身影越来越远,直到不见,才掉下泪。
他的泪,不知掉在谁的心里。
等了七年,蓝景仪新有了佩剑就开始闭关修炼,说想好好想想什么名字好听。
三年出关,蓝景仪深深吸了口气,蓝思追果然是第一个迎他出来的。
“景仪,你出关了,这佩剑可想好什么名字了?”
“思追,不要打趣我。”蓝景仪盯着自己手里的剑,流光溢彩,淡淡的蓝色充斥了自己的眼睛。
“我想好了。”
“是什么?”
蓝思追回头无声地微笑着看着来人,那人笑着发问。
而蓝景仪明显没看到有人走到了他身边,只是哑然失笑:“叫,吟桑。”
愿今生能与那人共赏风月,听他雅兴浓时的吟诵。
“哈,淫、桑?聂某可没你说的那般不雅。”
蓝景仪愣愣抬头,闯入眸的是日思夜想的人。
聂怀桑浅浅笑着,被抱了个满怀。
“你这小子,我现在可要踮起脚才能揽住你的脖子。无妨,这样抱着紧。”
“聂怀桑,你别想再跑掉,现在你不管跑到哪里,我都能找到你。”
“不跑了不跑了……这辈子,你就是我唯一的靠山了,我可要死死抓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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